《牡丹亭》的结局是 大团圆，但这一结局具有多重文化内涵和艺术特色，可从以下角度解析：

传统戏曲的圆满结局

剧中杜丽娘因梦中与柳梦梅相爱而病逝，后通过还魂、复活等超自然情节与柳梦梅团聚，最终在皇帝支持下“敕赐团圆”，结为夫妇。这一结局符合明代戏曲“大团圆”传统，强化了爱情战胜封建礼教的主题。

反封建礼教的核心主题

汤显祖通过杜丽娘的悲剧与重生，批判了程朱理学“存天理，灭人欲”的虚伪，展现了青年男女对自由爱情的追求。结局的团圆既是情感满足的归宿，也隐含对封建礼教束缚的突破。

艺术表现与象征意义

杜丽娘的觉醒：

她从梦中情人到清醒自我，体现了“致情”哲学，成为明代戏曲中自我意识觉醒的典型。

柳梦梅的角色：作为理性与感性的结合体，柳梦梅在杜丽娘生命中既是情感寄托，也象征理想化爱情的力量。

后世影响与争议

传统戏曲界普遍认可这一结局，但部分学者认为它是作品的高光部分，真正的艺术价值在于前半段对人性与情感的细腻刻画。不过，多数观众仍以团圆结局作为情感共鸣的终点。

综上，《牡丹亭》的结局既是明代戏曲传统的延续，也是对人性自由的理想化表达，成为中华文化中爱情诗篇的经典范式。